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耹瑶看着方槐的脸渐渐惨白，低声说：“您放心，你不会死在这儿。只不过，直到死之前，您得天天沉湎于自己的过去，甚至日日噩梦？”耹瑶笑了声，“会梦见什么我就不清楚了，最后一句话，想问问您，有什么话想给罗明晨带吗？”

死寂。

耹瑶等了一分钟，方槐只是静静地摸着自己的腕骨，低垂眉，再也没抬起。

时间到，两侧的警察同时推门来。

耹瑶抬步离开。

另一个房间里的罗明晨，神状态就明显没有方槐那样好。

她因六年前在商场故意杀耹瑶未遂，车库开车逃逸，被警方抓捕，最后判有期徒刑十年。

今年是她的第六个年。

她已经被监狱的‘军事化生活’训练得，不像她了。

眨间，她们就从蹦蹦的小孩，变成了独当一面的大人。

她剪了发，以前那发随着时间逝已经看不到存在的痕迹了，梦中那青葱少女的光模样，真得像极了一场梦，晃过去，再也没有回响。

“好久不见。”耹瑶落座。

明明在梦中才见过，可事实却是，她们已经整整六年未曾见面。

罗明晨的存在是耹瑶曾经不可提及的，罗明晨这个名字，更像是耹瑶青时光的代名词，某一天，突然有很多人告诉她，她的青满盘皆输，全都是错误的定律，任谁都没办法接受。

她将罗明晨以及自己的青、连同简灼一起，埋葬在了过去。

如今，这个尘封已久的盒终于被打开。

“这六年……”罗明晨抬看过来，“你过得还好么？”

耹瑶一时半刻也想不什么好不好的意义，不过还是回：“好的。”

被封锁住四面八方的六年，罗明晨日日夜夜都会梦见自己将耹瑶推攘电梯的那一瞬间。

夜夜惊醒，夜夜不得安睡。

如果说，她的前二十一年人生都是方槐纵的提线木偶，那么在监狱中的六年，就是她余生的忏悔录。

每当因为变现良好，被监狱记录在册，年底清算减刑期，她都会萌生一惧怕的心里。

她没办法去面对耹瑶。

面对曾经用所有真挚和诚意和她往的这个朋友，这个……闺。

“我好像，欠你一声歉。”

六年前，怯懦和恐惧笼罩住她，逃避是她唯一的路径。六年后，她也只能在她面前苟延残片刻。

耹瑶没有答话，放在袋里的手掌，慢慢握住，了一袋东西。

罗明晨自说自话：“对不起。我知我和……对你造成的伤害很大，一句歉是没办法挽回所有事。但是我还是想说抱歉，这句话，梗在我心里六年了。起初一年，我不知你任何消息，以为你被我害死了，我还有洋洋自得。可后来，每个晚上，我都在梦，梦中你一次次从空坠落，我伸不手，拉不住你。”

她捂住脸，因为手铐和座椅锁在了一起，她不得不拱起脊背低着。

罗明晨说话的声音嗡嗡的：“我的人生没有毁在别人手上，毁在了我自己的手上。我其实……其实有很多次机会可以反抗、可以拒绝、可以向你说明一切……可是，她是生我养我的母亲。那，血缘的心里依从，我没办法摆脱。你原谅也好，不原谅也好，我总算找到见你的时机，将这句话说了。”

她伸直腰背，脸上有泪划过。

“对不起。”她最后这样说。

耹瑶听完她的所有话，眶发，手里握着的东西被她拿了来。

那是一袋，小小的，向日葵籽。

“那个时候，网上星座预测准，说是我的星座需要桃才能旺。那是冬天，市区没有卖桃籽的地方。你辗转了好多地方，买到了一包桃。你自己也拿了一些，说也要研究怎么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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