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十一的过去(2/2)

十一非常难得地了兴奋的神，说自己找了个师傅，打算跟着师傅学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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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那时再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十一的危险生意显然已经走上了正轨。他每年不定期地会回来住上一段时间，带来的礼品一次比一次贵重，船舱里的武一次比一次危险，也不再着那张遍布烧伤疤痕的脸，每次都会换一张新面孔。

生生地叫了爸爸妈妈。

所以此时得知十一很可能是带着恋人回来，里纳简直要激动得泪盈眶，一时间什么也顾不上了。她没脱围裙不说，手里甚至还攥着刚刚切的刀，就炮弹一般从厨房里弹去，迫不及待要见见这位未来的儿媳妇。

但有些避不开的问题总要面对，终于还是到了家矛盾爆发的那一天。

开始时，里纳和丈夫还在担忧。因为十一虽然健康，脸上却留了难以去除的可怖疤痕，他们很怕这孩在学校受到同龄人的歧视和排挤，然而事实证明，他们的担忧还是多余了。

孩大了，该放手了，老两明白这个理，心中纵有千般不愿，到底还是了，让他想什么就尽去，只是要讲清楚去什么。

夫妻俩白天刚喜气洋洋地参加完十一的毕业典礼，晚上回到家，就听到平素乖巧的养用以往给他们讲述学校里发生趣事的语气说，自己不打算医生也不打算律师，要离开家，去开展一番伟大事业了。

十一的心大到甚至有些过分。

等到我们死后，这孩该怎么办呢？难就要孤零零活在这个世界上么？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寻找伴侣的意愿，与人往的乐趣在他那里被排到了最低——倒不是对亲密关系有什么偏见，单纯是没人能了他的。老两尝试着为他介绍一些知知底的omega，更被他无奈坦诚了自己终生只能对着极个别omega产生的残酷事实。

里纳毫不怀疑，没了最后的牵挂，他大概率会在“找乐”这条路上也不回地一直走去，直到在某次寻求刺激的途中毁灭自己。

一起生活了那么些年，里纳大概能猜驱使儿拥抱危险生活的动机——太无聊了。

最终，他们举家搬迁到了现在这颗星球。

当旅行商人？似乎也属于正途，里纳和丈夫松了气，接着就开始嘱咐一些老生常谈的经验，他们说得认真，十一也听得认真，是个临行前乖孩的样。

夫妻俩本来就抱着这样的心思，哪里有拒绝的理？当乐得合不拢嘴，同时立刻开始谋划着移民——突然多了个快十岁的孩实在乍，需得避避风。

里纳夫妇又喜又忧，喜在孩有本事，不会受人欺负；忧在他过于的有本事，怕他最终走上邪路。所幸十一平素独来独往，并没有拉帮结派去坏事的倾向，倒让他们略放了心。

然而直到后来里纳夫妇才发现，儿中的生意，似乎是一些相当危险的活动。

到最后，十一甚至成了远近闻名的孩王。

里纳和丈夫对视一，两人中都是“这一天终于来了”的无奈。

无论是好奇还是恶意，厌恶还是恐惧，外人的言论和态度都无法扰他半分，明明还只是个十岁的小孩，却能够到真正意义上的辱不惊，胜过不知多少的成年人。偶尔有同学实在看不惯他想要动手的，也难敌他那经实验室改造的质，最终都逃不了被打得鼻青脸，光着哭着跑回家的结局。

不知从何时起，他们就开始摸不透这个儿的心思，对他喜什么想什么在什么通通一无所知，唯独只能确定一——儿还是着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