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顾玉锵-ri记(“可惜我不是冷玉,我羡慕命运对她的优渥,我嫉妒得发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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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不言语,冷玉便也不愿再多问,转上了楼把门一关又开始摸顾玉锵的笔记。

她阅读的速度其实不慢,但也实在是架不住总量过于庞大——正经人谁写日记啊?!再说了,还详细到恨不得把每个人表都写去,顾玉锵这疯丫是在给自己写一本起居注吧啊喂!但她又总忍不得放手,抛却她现实境不谈,这也算得上是某自传“小说”了。

她手里这本大概是顾玉锵从十二岁时开始记录,十五岁生日后是很一段的空白,只生日那天用一行小字很工整地写着“哥哥抛弃了我,我没有哥哥了”。

可怜孩,冷玉轻叹气,原来你也被哥哥丢掉了啊。

在之后便是十六岁的故事,笔尖那端的姑娘似乎不再活泼,就连日记里都难免浸了些四溢弥漫的忧郁。也许是青中二期到了?冷玉这样想着,于是顾云的名字便一次次横帘:“顾云混账东西”“骂顾云是王八羔都是对顾克宁叔叔的不敬,那我还是直接揍他好了”“顾云简直就是个”“谁能想到顾云今天带我去逛红灯区时说他居然还是个天主教徒,一时之间我竟不知应该先吐槽哪”······行行行,冷玉扶额,应该还没什么太大问题,就是顾云那家伙也是她真没想到的能招惹这位。

但不可否认,这姑娘,一直在迷恋当年的顾景云。无论怎样,似乎只要一提到这个人,她的文字都像是一杯冬日里的酒,明明还很冷冽,但总多了那么些难得的柔与甜。

再之后······再之后就是件在冷玉里几乎都有些疯癫的故事——一把左枪,一把从顾云私藏中掠夺而来的左枪,那冰冷的古董铁块使这位姑娘迷恋上了俄罗斯盘赌:“我想,只要一枪,在那一刻,仿若神降。”

冷玉有些倦怠,她似乎嗅到了某些悲剧事件的前调,她不想再看了,她要看结局,想看一看这位姑娘最后的一乐时光——婚礼前戛然而止的幸福或许是不错的结局?

她匆匆后翻,乎意料的,那场意外并非真正结局,至少灾难之后顾玉锵曾在这间房间里与自、与顾博衍都挣扎过许久。

故事很俗,也没什么新意,况且,这姑娘写得很。她的逻辑甚至无法支撑着完成一件简单事的表述,支离破碎的,往往只是几个词语或是些涂黑的墨块。

她依然他,但更多却变成了柄凶狠调转自己方向的利剑。

顾玉锵很用力、很用力地在笔记本上刻划那些怨怼,有些笔锋甚至将连续几张纸都一同扯

“顾景云囚禁了我,为什么不能听听我的话呢?

找一个和我很像的人难很难么?

已经听烦了也听腻了他嘴里的——他没有真话,我不需要人可怜。当生则生,当死则死,苟延残没有意思。

我的律师是个废,因为他们不能说服顾景云——一群混账,给我一针比妥或者一刀就那么难么?”

“只要告诉顾云我还活着,我活得很难受,这家伙就算会横跨半拉地球也会连夜跑过来给我脑不偏不倚来一枪。废律师们,你看这不就全都解决了嘛。”

“每周我有两次享受,电休克前的麻醉······那类似死亡的静谧,像是坠大海,就那样,和父母死在一起的觉很好······每次醒来时看到他一脸担忧的表我都在想‘顾博衍,你到底是在盼着我死还是害怕我死’。”

所以后来顾玉锵就跑到国外当画家去了?

“有一放手,为放弃天地久”?

靠,这时候为什么脑还要不自觉播放bg啊啊啊?!她又不是电影里那场自带音效的大反派。

冷玉眉心,比起他们之间的恩怨仇她更关心的是顾玉锵后期反反复复现的一句话:“可惜我不是冷玉,我也想像她那样个‘傻白甜’,然后命运之神就会把所有筹码都往自己面前推。”

“可惜我不是冷玉,我羡慕命运对她的优渥,我嫉妒得发狂。”

冷玉觉很难过,因为事故过后的日记都没有日期。李治和武则天仗,她一个上官仪站在中间觉确实有危险······

日记的最后两页被残暴撕去,冷玉直觉是绝望中最后压垮顾玉锵的那稻草——顾玉锵结局如何,她又到底是谁,一定都存在那两张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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