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哥哥（上）(2/2)

我讨厌憎恶这个名字，无差别的讨厌憎恶，藏在手里的蜡笔被我狠狠地折断，我扬起笑脸，故作天真地说，“哥哥同桌的名字听起来好可呢。”

咬栗糕的动作一顿，我愣愣地看着谢澜，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同桌叫黎秋皎，那个伴随我童年数年的影和噩梦的名字，会是重名巧合吗？

等我回过神，我才发现我已经把双指嘴里，嘴就是烈的苦涩的味。我学着妈妈的模样，机械地重复地啃咬指甲，脑全是三个字，黎秋皎。

溺和开心。

谢澜拍了我的后脑勺，用了几分力，有疼，“我刚还说我同桌是傻呢，现在看来还漏了一个，那就是你。”

谢澜大叫，伸手把我的手指从我的嘴里扯来，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谢澜一脸愤愤，转而一瞬，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又开心的勾起角，笑了笑，“他的名字可女生气了，叫黎秋皎。”

我眨眨睛，嗓音地说，“没事的，不疼的，哥哥，我啃着玩的。”

我早就没什么心再听去，只是于利益的需要，我还是耐心地装作倾听的模样，视线转向手心被折断的蜡笔。

我讨厌他，恨他，恨死他了。

“我不是傻呀，哥哥。”

“哦，他的名字啊，是哦，我怎么没说过呢？果然，我被我同桌的低智传染了！”

我装作十分有兴趣地样，好奇地问，“哥哥，你同桌叫什么名字呀，讲了这么久，哥哥还没有说过他的名字呢。”

汹涌地恨意翻在我的腔，我闭上，享受着指甲被啃啃烂的痛苦过程，那是一奇怪又陌生的觉，让我越来越上瘾。此时此刻，黎秋皎就像被我锋利牙齿咬烂的指甲，被我掌控，被我支，永远在我的手心里。

我不是傻，我是疯，是神病，是刻在基因里血里的恶鬼。

蜡笔的质量不太好，画了一会儿，红的蜡粉就沾满我的大拇指和指。夏日炎炎，风过来带着一气，我尝试用搓捻手指的方法掉蜡粉，可惜效果微乎其微，蜡粉和汗混杂一起，彻底将我的拇指指染上了血淋淋的红。

“疼不疼？”

我盯着它，脑里突然冒来妈妈咬指甲的模样，指甲被啃烂后鲜血顺着指淌来，就像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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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把手指咬血了，快快，把手拿来。”

谢澜一听可两字像是戳中笑，一直不停地大笑，抹着角的泪，又继续讲着关于黎秋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