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47故国之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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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手指伸向另外一扇门之前，苏惜犹豫了一。她已经大概明白所谓的关卡是什么意思了，这里的梦境确实不危险，只是旁观他人的记忆，在最后时刻来一些关于人的考验。第一个梦境属于艾德蒙，考验的是人中的。那第二个梦是谁的？照常理推测，第二个大概率是她自己的梦，因为她和艾德蒙一样，也是和那本书一起在场的人类。“夜神大人，需要帮您开门吗？”后的人问，“害怕了？”“不，我自己来。”她也不回地推开大门。事实也确实如她所料。第二扇大门之，看不见的大手拉开夜里的无形大幕，关于她童年的场景一幕幕上演————恩慈祥的父母、广大华的宅院、专属于她的致小园、笑嘻嘻给她梳拿零嘴吃的小玉、懒洋洋伏在她膝睡觉的波斯猫……乍然面对这过于好而遥远的记忆，她甚至不敢靠近，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生怕走上前碰碎了这故国的梦。一只手恰到好地撑在了背上，阻止了她的退势。微凉的温顺着脊骨游弋而上，一瞬间涌四肢百骸。苏惜无端地有些羞耻，甚至是无地自容，只因埋在心里最隐私的回忆和秘密都被这个讨人厌的死对看见。“艾德蒙，我命令你不准看。”“谨遵您的命令。”他听话地闭，嘴上又半是嘲讽半是夸赞似的开，“您现在命令我很顺。也不怕我了，和以前比简直是两个人。”“我才不怕你。”经历过这么多，她懒得和他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神地注视着幻境，想要将这些人和事一一镌刻脑海，嗓音也放轻了，“如果你肯好好的，规规矩矩地说话事，当一个好属，我会好好对你的。就像是对其他人那样。”说到底，苏惜并不是坏脾气的女孩，大分时候她都是温和柔的少女模样，只是和艾德蒙的相总是太容易就挑动起她易怒的神经。“我不需要您好好对我。如果用恶劣的样对我能让您开心，那请夜神大人您继续，我很愿意成为那些人里，您唯一不一样对待的人。”她这才回过神，“你、你这人……我是发现你的真实面目了。以前好声好气地对你，可你就是不领，嘴总是不不净的。现在我这样对你，你却反而更自在，反而对我恭敬起来。还说你是疯狗呢，我看明明是贱狗……”话刚，苏惜就闭上嘴，觉得不对，这和她一贯以来的样全然不符。她生富贵，虽然在商人之家一直被惯大，但父母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又请了大儒教习，她从小耳濡目染师的风仪，自然成了一个温婉淑女。来到兰开斯特大陆之后，她又被普兰大人心照料，见不到一污浊之，接的大都是对她毕恭毕敬的侍臣和信徒，对人从来说不一重话。所以，苏惜是一次说这侮辱人的腌臜话，心突突直，像是犯了什么了不得的禁忌，如果被普兰大人听到，肯定又要不开心了。可一想到在上一个梦境里，艾德蒙对她吐的什么ji之类的闻所未闻的浪脏话，她就忍不住想回敬他。这怎么能怪她呢？她懊恼地想着，不是这个人太可恶了吗？她第一次用法伤人也是因为他，刀对着人威胁也是因为他。本来一同经历过地拍卖场的事，又看到他悲惨的过往后，她都已经没有那么讨厌他了。如果他在上一个梦境里能举止端正，恭敬地对待她，而不是恣意轻薄，她又怎么会被他成这样？都是因为艾德蒙，她才变得不像自己的。“谁对你不一样了，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苏惜气恼地大步朝前走去，却注意到他没有跟上来。“您还没有解开让我闭的命令。”听到她又折返回来，男人似笑非笑的脸怎么看怎么刺。她哼了一声，却没有让他睁，拆了束在发上的丝带，分别系在他们各自的一只手腕上，“就这样跟着我吧。”走到某一时，艾德蒙觉到腕间丝带的停滞，耳畔是夜神柔声的命令，“睁吧，这里有你想看的东西。”她还有什么想让他看的东西吗？在他一次又一次对她糟糕的事，说糟糕的话之后？算了，不是什么，都是他应得的。他还是依言睁，看向前方————明月如霜，掩映着东方式层层迭迭的亭台楼阁。清泉涌动，曲折的小桥隐于秀嶙峋的山石中，小巧的锦鲤戏于波光之间，映镂的漆雕窗影。一纤丽的少女人影正立于窗边，闲闲地投鱼，逗着中嬉戏觅的鲤鱼。她应该是夜半初醒，一时睡不着走到榭里游玩。那是十三岁的苏惜，比现在还要稚气许多的面容和形，却是一样的为神明所细雕琢的丽，月光为此失。“这是仿照苏州的样式造的园林，你的母亲……也就是叶夫人家乡的样。”谈到他们之间唯一的连接之，那个只有梦中才能得见的故乡，哪怕和艾德蒙之间有不快，苏惜也总是温柔的，“虽然这是我的记忆，但是我不介意把它分享给你。”“谢谢您。我对您的恩赐愧不敢当。”艾德蒙眨也不眨地直盯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