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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吧，你把我害死了，小衣还不是得乖乖地给你跪，你叫他给你睡，他就给你睡，你叫他亲你一，他就亲你一，当着你的面，他都不敢提我，你故意说那个谢朝的谢茂啊，如何如何，小衣还会煞白着一张可怜的小脸，小心翼翼地跪在你边，求你不要误会他……”

君上可以到这一，谢茂呢？他不知自己能不能到。他从未面临过这样的选择。

君上沉静不语。

谢茂方才发现自己砸了个空，差一脑袋磕在虚无一的地上。他霍地翻而起，继续兴师问罪：“别装哑。狗日的，你就是想坑我！”

自己，将世界放在第一位，连他自己都要放在第二位，遑论衣飞石？

君上淡淡地说：“你想大圣人，就要渡劫。”

不等君上说话，他突然一个槌敲在君上的额上，两人毫无形象地扭在了一起。

将虚空中不断翻涌的咒文，谢茂知君上的旧路自己是走不了了，他突然走到君上跟前，近距离看着君上冷峻无暇的神颜，审视片刻之后，说：“要不你把睛睁开，咱俩打个商量？”

“反正小衣那么听话，又敬畏你，害怕你，你把我死了，他也不敢对你怎么样。”

谢茂想也不想就拒绝了：“不行！”

君上沉默片刻，说：“你想要我和小衣的过去。”

“对，我只要你，只要我和小衣一起度过的岁月，谁稀罕大圣人？你自己不知同世界有多惨么？我这么辛辛苦苦给你了个天，你还觉得我贪恋大圣人的威能权势？”谢茂反问。

谢茂也很光，脆从虚空中脱一张沙发，翻躺了上去，指节在膝上轻轻敲击：“我不着急啊，有本事你就把我轰到灰飞烟灭，是不是？”

“那你就要渡劫。”君上对此丝毫不肯通。

“我不。我已经把小衣救了来，我还给你了个天，我解决了这么多问题，现在到你给我解决问题了。这破事你都不好，敢问你有什么用？！”谢茂耍无赖了。

若君上还未同世界，仙劫降临自有天秩序掌。现在君上就是世界，就是天，他的意志决定了仙劫是否降临，何时降临，换句话说，谢茂目前面临的所有困境，都是君上所为。

——准确来说，是谢茂毫不要脸地抱住君上，拼命用槌在君上额上猛磕。一边磕一边骂：“我他么八辈儿倒霉遇见你个糟心的大闷，给老挖坑埋雷就算了，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老一把！你他么都同世界了，你说，那仙劫怎么来的？！”

这边谢茂还在疯狂地磕他脑袋，背后君上已好整以暇地站了起来，依然双目闭。

只取走了君上的记忆，任凭君上在重叠中消失，小衣知了会是何心？他不能这么。

“我不认为你贪图什么。”君上指了一个事实，“我就是大圣人。你想要我和小衣的过去，就得把大圣人的份一起继承。若我只给你从前的记忆……”

“他就算伤心得肝寸断，也不会让你知，只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想一想我，念一声陛，念一声先生。哎呀，小可怜，忠心耿耿服侍君上这么多年，竟然就落得这么一个场。最心的人都无法保全，只能黯然神伤……”

“我不想大圣人。”谢茂矢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