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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的伤不是君上的也罢了，真要是君上赐责罚，他多问一句，君上会认为云海神殿皆心存悖逆、对君上所赐责罚心生怨望么？

他无法从君上中获取该有的报，只能询问衣飞石。偏偏君上又不许他吵醒衣飞石。

挨了片刻之后，徐莲还是鼓起勇气，死死握住师父的手。

师父，师父，你醒一醒！

很可惜，衣飞石和他没有那么玄妙的心灵应。

没等衣飞石醒来，一秒，徐莲就被挪了室，面前是神冰冷的君上，训斥他：“放肆。”

——叫你不许吵，你还敢动手去。把人醒了，朕生剐了你！

徐莲只得低认罪：“弟该死。”

徐莲这模样明显是吓坏了，君上倒也不好在衣飞石昏睡不醒的时候，欺负人家小徒弟，便暂时这小东西违背圣命的过犯不提，还给倒了一杯甜甜的果，解释：“他近日心力憔悴，最合适梦中休养。你莫要吵醒他。再过些日，我让他回云海神殿亲自和你说话。”

徐莲并不敢接那杯果。

然而，素日里君上在古木堂中只饮茶，专门给他了一杯果，足见恤。

单是看着这一杯果，徐莲就想起了从前在君上膝的无忧与快乐。诚然君上积威重、不可攀，可在小时候……他也是过我的。虽说我不自量力怒了他，总也有几分旧日恩慈在吧？

“弟有一事上禀。”徐莲将埋得很低，“此事与恩师无关。求君上开恩，只惩戒弟。”

“何事？”

“弟有罪。此事皆是弟一人所为，恩师并不知……”

“何事？”

徐莲也不敢着脖与君上谈条件，说什么除非你答应我不怪罪师父，我才告诉你。

已经让君上问了两遍，再不说实话，场就不会很妙了。徐莲只得低声：“君上曾将溯世木予弟保。弟有罪，擅自将溯世木外借，以至溯世木丢失。求君上降罪。”

他绝不提溯世木本是赐予云海神殿的镇殿至宝，直接把保权收在了自己手里。

保溯世木的第一责任人是衣飞石，衣飞石命令徐莲守殿，所有权才转移到徐莲手里。若真要追究丢失溯世木的责任，首当其冲的是衣飞石，其次才得到徐莲。徐莲直接模糊了这一层关碍。

“借给谁了？”君上问。

徐莲犹豫片刻，才说：“老神君。”

君上轻哼一声，显然对谢秋欺负小孩的行径很不满，说：“不过区区一件木，丢了就丢了，没什么要的，你也不必太过挂心。我既不怪罪你，更不会为此迁怒你师父。”

徐莲不禁抬，想要确认他说这句话是真心还是讽刺，神中就有一丝胆怯。

君上本要惩戒与他勾连串通的玄君，见他胆怯害怕，想起这小东西的师父还躺在隔昏睡不醒，不免升起一丝屋及乌的怜之心，我若惩戒古楼云，他不得吓死过去？又没有师父依靠。

“这是给楼云的药材，你再跑一趟，给他送去。”君上放一个宝匣，“去吧。”

徐莲抱着宝匣磕退去，站在谢神府门还有些惊魂不定，不明白自己究竟经历了什么。

丢失溯世木之事，就这么……过去了？

……

时空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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