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一代新红换旧绿(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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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寿儿当日晚间，便被册封为人，皇帝还赐她居住香殿侧殿。众人纷纷侧目，一个女如何就得了帝王青？不如何议论，中多了位新贵总是事实。伏寿儿来谢恩时，徐皇后正抱着倾城喂饭，闻得福儿来报，抬也不抬：“叫她来吧！”福儿领着伏寿儿来，伏寿儿倒也乖觉，行了礼之后就同福儿一样，垂手肃立在一旁，仍如原来侍女一般。徐皇后角几不可见地撇了一，仍不动声地给倾城喂饭。一时饭毕，徐皇后将倾城递给了母陈夫人，由她带去消去了。这才转过来，伏寿儿机灵，忙将手臂伸过去给徐皇后搭着，徐皇后扶着寿儿的手坐在上首，又接了禄儿捧来的茶盅呷了一，才慢条斯理地开：“怎么没人提醒孤呢，害伏人等了这么久，真是孤的罪过，不知的还当是孤要给个威呢！”伏寿儿连称不敢，又慌忙要跪，徐皇后示意拦住，福、禄二人一左一右叉住伏人。徐皇后双手叠放在膝上，笑地轻启朱：“人如今也是主了，可别动不动就跪了，这可不成样，说去还当是咱们椒房殿不会教人呢！”伏人还想分辩，徐皇后却不多说，岔开了话：“弥儿，你去把孤梳妆台上的百宝匣拿过来。”弥儿依言去了，不多时便抱了个雕漆填金龙凤纹百宝匣来放在小几上，徐皇后打开匣，挑了串碧玺十八手链，又笑向伏人招了招手。伏人靠了过去，徐皇后将那串十八手链绕了几绕，在了伏人的皓腕上，伏人更害怕了，连连推说使不得。徐皇后温和劝：“你明儿也该侍寝了，还是起来好保佑你为皇上开枝散叶，到底是椒房殿去的人。”伏人垂眸应是。次日晚间侍寝时，皇帝果然注意到伏人手上那串十八手串，也认了那正是徐皇后的陪嫁，心中默默为贤妻的大度称赞。伏人的得，打破了夫人一枝独秀的局面，二人同属徐皇后一党，有些事自然不能的过分。夫人本在教坊司待过，见识过多少男，可谓人间尤。万充仪费了好大功夫，才把她举荐给皇帝。后三千佳丽多循规蹈矩，纵有一二大胆的，总不能让皇帝尽兴。如今有了夫人这个风月老手，皇帝沾上了她就再也离不开了，夫人为保住恩也是拼了，浑解数尽皆使，皇帝人至中年，如何消受得了人恩？日日鹿血、甲鱼、虎鞭补不断，在二女之中左右逢源，只差得了上风，更别提有多余的雨溉旁人了！夫人风万、伏人伏小低。两个都服侍的皇帝飘飘仙，若非徐皇后看的，只恨不能来个大被同眠。到底夫人胜在新奇多变，又较伏人放得开，承日较为多些。人一旦得势，自然就想着“百尺竿更一步”了。夫人也不能免俗，她不满自己明明冠六，位份却仅仅是个才人，甚至还低伏寿儿一等。这晚又是她侍寝，及至到了太极殿，她故意当着皇帝的面儿，许多不兴的状来，便连床事也草草结束。皇帝不大乐意，不免也冷落了她来，谁知夫人，竟以手掩面嘤嘤啼啼地哭了起来。任是世间男，再如何无，看到一个衣衫不整的人在自己面前哭得梨带雨，便有铁石心也该化了。皇帝轻轻揽过夫人丰腴的肩膀，糙的手指刮过夫人的泪珠，柔声问：“朕的夫人这是怎么了？”夫人小鸟依人地偎了皇帝怀里，柔低泣：“妾自伤于卑贱，实在不服侍皇上。”皇帝颇有怒气，但仍放缓气诱问：“可是谁在朕的夫人面前，说了些什么？”夫人一顿又摇叹息：“并没有什么人多嘴，不过是妾太过纤细了些！”皇帝更觉得有人在暗地里兴风作浪了，要给妾，又不知该罚谁板，只得抬夫人的地位。皇帝略安之意地拍拍夫人的肩，许诺：“自今日起，你就是朕的婕妤了！朕倒要看看，谁还敢言三语四！”夫人佯装震惊，推辞：“这可怎么行，可坏了规矩了。”皇帝此时正着夫人，自然看他样样都好：“儿就不必谦辞了，你当得起，再说，朕莫非连册封一个妾的权利也无吗？”说这着将凑在夫人的颈后，呼的气惹得夫人的，皇帝再稍加撩拨，夫人便笑不已，浑酥任君施为了，此时不上更待何时。皇帝化为狼，冲夫人扑了过去。这可真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分不开了。被翻红浪，龙榻轻晃，二人大战三百回合，直至天明方休。